6月2日至8日,在一周的時間里,來自新疆、西藏、四川、甘肅、寧夏、廣西等9個西部省(區、市)的10支交響樂團、近千名藝術家齊聚新疆烏魯木齊,為當地觀眾帶去心靈震撼的同時,也引起西部眾多樂團對交響樂本身、對樂團發展的思考。
“這是往屆西部交響樂周的舞臺上從沒出現過的一幕。”6月4日晚,新疆烏魯木齊市藝術劇院的舞臺上,當青年小提琴演奏家高參演奏《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》時,除了優美的旋律,人們的目光還聚焦于他手中的那把小提琴。
這把制作于1727年的“杜龐將軍·格魯米奧”斯特拉迪瓦里名琴,不單因其價格昂貴而備受矚目,更因它的高貴品質及背后的文化內涵。“高參能把它帶上這個舞臺,說明演奏家們看重、在乎這個平臺,而西部交響樂周的品位也提升了一個檔次。”卞祖善說。
“交響樂從作曲、編排到最終呈現在舞臺上要經歷非常艱難的過程,它凝結了太多人的心血。”青年指揮家肖超在演出后感慨。本屆中國西部交響樂周期間,像肖超一樣的青年指揮家、演奏家用一場場高品質的音樂會為觀眾交上了滿意的答卷。
東西部的經濟和文化發展存在差距,體現在交響樂團的發展上,也體現在樂手對樂團的選擇上。“有些演奏家總把眼光放在東部,總愿意在北上廣‘漂著’。其實西部也能有一番天地,可以大有作為。”四川交響樂團指揮司馬健楠說。剛滿27歲的司馬健楠,畢業于德國柏林音樂學院,在看他來,西部交響樂周是一個促進青年演奏家成長的平臺。
“西部民族音樂的多樣性,讓我們有更多題材通過音樂來表達。”寧夏演藝集團演出中心主任譚偉說。據了解,本屆西部交響樂周的10場音樂會中,9場都將民族、地域性的音樂與經典交響曲融合。既有廣西歌舞劇院交響樂團的《侗寨狂歡夜》、西藏愛樂樂團的《喜馬拉雅歡歌》等民族音樂,又有昆明聶耳交響樂團的《滇池》、新疆愛樂樂團的《絲路之音》等原創交響組曲,更有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交響樂團的《第二交響曲》、蘭州交響樂團的《A大調第七交響曲》……
時下,很多人認為交響樂團應該“與時俱進”,演奏一些流行的、通俗的曲目。“交響樂團如果不演奏交響樂,如何稱之為交響樂團?”卞祖善認為,交響樂團要名副其實,西部各樂團可以“兩條腿”走路,發揮民族特色與委約原創,但還是要回歸對經典交響名曲的演奏,將交響樂作為樂團的“生命線”。
記者了解到,本屆交響樂周并非所有西部省市的交響樂團都來參加。“有些省已經沒有交響樂團了。”卞祖善告訴記者,“曲終人散”是他一直不愿意看到的。“目前的現狀是,青海已經沒有交響樂團,而寧夏因為人手不夠,為了這次交響樂周,特意‘借’了甘肅及其他團的30多人。”
譚偉告訴記者,地方政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、沒有資金,就留不住人才。6月6日晚,寧夏演藝集團交響樂團專場音樂會集結了東中西部的人才資源。“交響樂本身需整體發展,本身是一曲和弦,大家團結協作,有問題互相拉一把。”卞祖善說。
從2001年京滬穗在交響樂領域的三足鼎立,到如今北京、天津、山東、上海、浙江、廣東形成一條交響樂的活力帶。“接下來就要看西部的發展了。”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交響樂團副團長柴林告訴記者。
據了解,今年文化部實施了“西部和少數民族地區藝術提升工程”,中國西部交響樂周作為一項重要內容列入其中。 “高雅的東西永遠具有引領作用,西部這片沃土需要交響樂的潤澤。”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化廳副廳長徐銳軍說。
“我們不僅要堅持把中國西部交響樂周辦下去,還要積極爭取加大經費投入,進一步豐富活動內容,創新活動形式,提升活動的影響力和輻射力,打造一個國內乃至國際的知名品牌。”文化部藝術司副司長明文軍說。
|